咪开朗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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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sman - 那天开心乐园餐买一送一

哇呜呜呜呜!你个大坏蛋!!!
还有那个偷偷加的tag是咋回事儿!

Last Solo:


 @卡机马 若生日快乐!!!!!!!!


一篇黑叔叔和小菇凉,没有叔没有蛋也没有狗。


你还记得我两年前说给你写了生贺吗,结果还是没写完,请不要把我拖进阿兹卡班TT TT 希望我们咪咪永远都快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个傻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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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究表明,大多数人在十六岁之前,就遇见了将与其共度一生的人。


或许是上班迟到那天在街头撞到的女大学生,或许是小学时正眼都不曾瞧过的邻班男孩,或许是打工店里吃完饭丢下两块钱小费默默离开的客人。


Gazelle在十岁那年,遇见了那个不敢去肉店的怪男人。




那是个冬天的早上,难得有阳光。Gazelle正准备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常年沉默的门铃突然响起。小女孩摇着轮椅去开了门,看到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黑人男子站在门口,他戴着帽檐压得低低的鸭舌帽,穿了一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实验服的东西。很显然,看到女孩子膝盖以下空荡荡的部位他也吃了一惊,一脸局促地搓着手。


一阵尴尬的空白,小女孩开口问道。


“先生,什么事?”


“……你家有大人在吗?”


“我奶奶。多发性硬化症晚期。你想和她说话吗?”


男人顿了一下。


“啊……算了。我去问问别人——”


“所以有什么事,先生?”


她单刀直入的声音把打算转身离开的男人又拽了回来。他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搓着手,几乎没有一秒正视她的眼睛。


“……是这样,我是新搬来的,就一个人,住在你家隔壁。顺便一提,你们这超市的开心果比我老家那农产直供每斤足足贵三刀,真是难以置信。我已经叫了三天的麦当劳外卖,打算今天自己做点饭来着……可是你瞧,我有个晕血的毛病,看到半点血都会吐。所以……想找人帮我去肉店……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太方便——有时候我真想干脆要不要试试vegan,但植物纤维和氨基酸的口感根本没法比啊小姐你说是不是?嗯,没关系的,我去问问别人。这里还住着那么多人,我再去问问看好了……”


Gazelle听完这一大缸语序颠倒逻辑混乱的废话,歪了一下脑袋。


“几斤?猪肉还是牛肉?要剔骨吗?”


“可是你——”


“我正好打算出门晒晒太阳。那我带二十斤梨汁腌牛肉给你,一周应该够吃了。”


女孩熟练地将轮椅摇出门外,对男人抿唇微微一笑。视线第一次对上了。


“过会儿见,晕血的邻居先生。”




她有双小兽一样的眼睛。他想。


像在森林里偶遇的幼羚羊,一无所知,犄角华丽。美得让人心惊。




就这样,Gazelle认识了Valentine。甚至都不能算是认识——她不知道他的姓,有没有养狗或者哈姆斯特,早上吃煎蛋还是酸奶麦片,喜欢的好莱坞电影。唯一的了解仅限于这人一进肉店就会条件反射呕吐不止。而且,这个男人平时从来不出门,不散步,不到院子里修剪草坪。她只有每周一次拿肉去给他的时候才能确认他还活着。


“我给你价格双倍的钱。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拜托你,Gazelle。”


“——平时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认识我。”


他缩在半开的门后,像是外面有什么可怕的瘟疫似的,小心翼翼地对她提出这些规定。


这样一过就是两年。




Gazelle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Valentine亦然。




过去的,不代表会消失。看不见的,不代表不存在。


那个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在擦肩而过后继续经受所有仅自己知道的痛苦和磨难。然后某个平常的一天,这一切的改变悄然开始了。




这天晚上,换成小女孩来敲响了他家的门。


他如临大敌地抄起桌上一卷毫无屁用的卷纸,向门口慢慢靠过去。


“先生,我知道我违反规定了。可是……”


他听见她低低的声音。


“我奶奶死了。他们把房子收走。我没地方可以去。”


他透过防盗眼,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垂着脑袋。


“我身上只剩八美分了,我给你带了开心乐园餐,先生。”


他看见她膝盖上放着一只麦当劳的大纸袋。他垂下的手又抬了起来。


漫长的,漫长的沉默。


“……我知道你在那里,先生。”


她终于抬起脸来。隔着一道门,小女孩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措不及防地撞进他视网膜里。




“求你了,先生……开门吧……”




他的手臂抬起又放下。终于很慢很慢地,将手搭上了门把。




是轨迹偏离方向还是真正走上注定的路途,没人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原先世界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界限被打破,从此覆倾难收。




Gazelle仰着脸望向站在门后的男人。他还是穿着那身实验服,比两年前更脏更旧了。戴着一副可笑的大眼镜,手里抓着一卷不知道想用来干嘛的卫生纸。房间里光线很暗,他黑色的皮肤简直像是要融进那片黑暗里消失不见一样。他不英俊,不慈祥,也不那么风度翩翩。


但是——


“进来吧。”他说,“这就是你的家了。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她想。这将是她以后生活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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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年,Gazelle终于知道了Valentine是干什么的。他的房间——不如说是实验室里,杂乱地堆着各种不知所谓的古怪玩意。比如把橘子鸡变成香薰蜡烛的转换器啦,厕纸切割电锯啦,用薯条供电的四驱车啦,等等等等。


“有人叫我发明家。”男人不满这个称呼似的皱皱鼻子,“可比起那个,我更像是——呃,造物主?”


“希望你先给自己造个洗碗机。”


小女孩挑起一条黑而细长的眉毛,瞟了一眼看起来几百年没动过的碗槽,挽高了衣袖,将轮椅摇到水池前乒乒乓乓洗起了盘子。Valentine独居已久的房子里两年来第一次响起了自言自语以外的声音。男人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站着。女孩微笑起来。


“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先生。一只盘子换你一个故事。很公平吧?”


“那会多到你洗不完,Gazelle。”


“我社区互助委员会的清理大赛里拿过第一名,奖励是这台轮椅,先生。”




于是就真的,Gazelle一只接一只地洗盘子,Valentine在旁边一个接一个地讲故事。


从他童年时养的白色小狗,讲到辍学后在城里唯一一座允许黑人进入的图书馆当收银员同时将所有的书倒背如流。再讲到花了三年研究出的量子力学悖论却被种种原因驳回。这些故事听起来都是轻描淡写的,女孩垂着头听着,不回应也不提问,散发着工业香精味的白沫顺着手腕浸湿了衣袖。




当Valentine讲到妻子再也不能忍受他这些毫无用处也挣不到半分收入的发明而毅然出走的时候,水池里还剩下最后一只盘子。


Gazelle眨眨眼睛,黑黑的眼瞳在暗淡的光线里格外明亮。


她伸手拿起盘子,碰在水槽边叮的一声。




“妻子把女儿的抚养权给了我。她和你现在差不多大。是个乖女孩。不哭不闹,从不把泡泡糖黏在墙上。我们相依为命。”


“那一年,我有了些关于电磁脉冲的新发现。实验结果一发表,就被政府的人盯上了。他们让我用研究成果给他们造核弹,我没同意。”


“我用那笔奖金带女儿去了洛杉矶。在一条街上,一个小孩走过来说,先生,买束花吧。我说不用,女儿说,‘爸爸,买一束吧,这样他就有晚饭吃了。’她总是那么好。”


“花束里装了引线,那小孩拿出花,把她炸得到处都是。我身上挂的都是碎块。我试图把她拉下来,就像这样——”


他用力比划了个动作。唇角肌肉开始不受控地颤抖。


“你知道吗,我的女儿,挂得我全身都是。”


“我想把它们拼回去……我得把她拼回去。”


“我走在街上,到处找人帮忙。没人帮我。”


“我眼前全是红色。我听见我女儿叫着爸爸,说我想回家,我说可我找不到你的腿……”


他用黑色的手掌遮住脸,身体顺着墙失去重心那样往下滑,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嗓子似的,语不成句地重复着。


“我忘不了……我忘不了。”




Gazelle把最后一只洗净的餐盘放回碗架,嘎吱嘎吱地摇动轮椅往前转了一步。她用湿漉漉的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刘海垂下来挡住了脸上的神情。她用对隔壁家树上小麻雀说话那样柔和的语气,安抚他。


“好了,没事了。”




这些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往事,像一场亿万光年以外的爆炸。阳光,氧气,声音。全部被隔绝在那个遥远晦暗的空间里。碎片漫无目标地在极端的寂静里常年循环。当它们终于获得倾听者,已经半生过去。


这个晕血的四十多岁的成年男人紧紧抱住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嚎啕大哭。




Gazelle轻拍他颤抖不止的背,就像她此后的二十年里常做的那样。她重复着。


“——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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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发明家一起生活的日子并不比曾经照顾瘫痪的奶奶要简单多少。


至少奶奶不会把机油冷冻液和两周前的薯条一起放进冰箱里,也不会让大衣橱里塞满轴承转珠和发动机皮带。


当Gazelle手里托着一盘芝士层因微波加热数次而全部化掉和生菜叶黏糊在一起的big mac,第二十六次去拍实验室的门,扯着嗓子试图压过那里面不知是电锯还是钻头的噪音,叫了一分钟终于放弃,摇着轮椅转过身打算去花园里再推一遍草坪的时候。


实验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发明家推门出来,整个人显得黑得发亮,流着汗的脸上露出一种特别得意的神情。


“唔喔,就知道你在这里。Gazelle,我的小羚羊。”


见小女孩一脸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他深色的嘴唇向上扬。


“……想不想出去走走?”


一开始女孩并没有去理会刻意落在句尾那个词上的重音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但当她目光下移落在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上时,她感到自己一向迟缓的心跳在这一秒放大得震耳欲聋。


那是一对闪着金属光泽的机械假肢。


黏腻腻的芝士汉堡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再也没有C的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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